抢外包饭碗，AI做到了

互联网古早时期有一个关于外包的笑话：一个年薪25万的美国程序员，提出5万个故事在中国找了一个外包团队帮自己写代码，自己每天上班就查邮件，上购物网站，装作很忙的样子。序员还拿了年度最佳员工。这条笑话揭示了大家对外包岗位“活多钱少”的刻板印象，突出的就是一个嫌弃。嫌弃归嫌弃，作为分工中重要的一环，外包就像工作中的毛细血管，往往也是最受潮水变化的群体。5月初，游族网络在电话会议中表示，公司已经凭借AI在4月将2D美术外包成本降低了约25%，预计到年底可以实现更大程度的成本上升。此前心系网络创始人黄一孟也曾公开表示，据他本人已经有游戏决策团队放弃了原画外包团队。的AI工具诞生以后，企业少了很多业务，一开始外包岗位可能会走向许多被AI顶岗上位的离职人员重新布置了一份工作：曾今爱搭不理，现在却高攀不起。此前IBM将用AI取代7800个工作岗位，引发了一定范围内的讨论，这是死兔悲的预感。但外包团队被砍无声无息，《豹变》后发现，在沉默的背后外包人正在经历行业寒冬，自动内卷以求生存。AI会干掉吗？“AI画，今天要，拿到手60张”环境设计专业的大学生付书，业余时间会在各个微信画手接单及兼职画手。这些画手是小设计公司、或者淘宝店宣传中的精英团队，但真实身份是一帮相关美术专业的大学生或者是有绘画技能、谋副业的人。这些微信群是绘画、设计外包行业产业链的最终端，微信群的上游可能是中小设计公司、某设计网站、接绘画单的淘宝店作品。上游接单之后，对应的在或者店小二拿订单的要求、工期、价格等信息发在微信群里，让外包业务接单。付书告诉《豹变》，类似的周末和平时的订单还不少的，内容包括：“活动的海报、小公司或者店铺的logo设计。有设计公司也可以把外包业务给便宜比较的淘宝店铺做，我就接过这样的单子，是设计手机壳上的图案。还有一些学生的作业，包括建筑设计图等等。”这就是当代产业链，充满中间商赚差价。但自从AI绘画工具出现以后，群里的订单一天比一天少。冷清的群里很少有消息，也是画手们在讨论行业寒冬。付书《豹变》：“以前群里一天有五百单，现在一周有时只有一张。”谈起订单减少的原因，付书表示，主要是告诉因为上游通过AI绘画工具提高了效率，需要后续的业务就减少少了：“原来设计公司的员工会用AI绘图软件了，也不会找外包了。大学生用AI做作业生成了。”专职公司设计、接单的牛伦曾在单群里接说道：“现在我们公司插画师都是先用AI图像，然后自己调整出图。之前一两天才一幅图，现在一天能完成四五幅。而且AI也能改（图），加个衣服帽子、改个表情都会，还可以随时切换画风。他们（插画师）现在动笔的次数已经不多了。”设计公司一权，以前是3000招不来民工，但能招来大学生，所以用大学生做外包。现在是30美元招不来大学生，但可以给员工充中途会员。牛伦还表示，AI绘图软件的使用成本并不高，有很多免费的国产软件。“稳定扩散（是一个图像生成模型）开源了，国内免费的就很多了。”付书告诉《豹变》，除了上游订单减少，让画手更接受不了价格订单普遍降低。“（现在的）订单价格低早已离谱。”付书展示了群里发出的单子，群里写着“向量临模拟，今天要”的订单定价只有20元。付书告诉《豹变》，现在这样的订单价格应该是100块左右。大概通了常出价300元的画海报订单，现在标的价格是60元。随后，AI绘图软件兴起以后，外包群里的订单价格基本下降了80%。甚至有的订单直接在要求中写着：“AI画，今天要，拿到手60 。”
 

眼见工期越来越短，人工越来越贬值，付书已经放弃接，还没有工作先经历了行业寒冬。不过，江山代有卷王出，行业寒冬下面，也有人正在用AI工具打破自己的技能单天花板。
 

AI，卷王的趁手兵器

绘画AI工具崛起的时代，掌握了能生成满意图像的描述，相当于掌握了AI时代的咒语。有些人会直接在炼丹群里分享自己的好“咒语”，供他人捐赠使用。这些人有喜欢探索新产品的极客，还有热心新鲜事物的产品经理；也有纯粹的参与，自给自足的二次元，曾今等待大量喂粮，现在直接自自己产粮。而有些人则直接自称“AI画师”，希望商业化。有一位AI画师对《豹变》表示，插画师能接单自己接单。有一些绘画行业的人也通过AI提高了效率，甚至打破了技能的一部分。从事当代艺术的绘画室老板刘轩告诉《豹变》，自己已经通过AI工具进入以前没有接触过的设计领域，并且接单。“我是无意间接触AI绘画软件的。本来感觉可以用它来出油画的小稿，后来发现AI功能太强大，可以干很多事情。”刘轩自称目前接触时间不长，“利用软件自己墙体彩绘的设计以及油画绘画稿创作”。而“近期正在和一个原创服装设计品牌接洽，后期可能会为这个品牌设计系列的图样。”以服装为主，AI绘画工具往往被质疑没有人类的创意，却在设计领域大杀四方。刘轩称，“可以通过AI的出图确定自己的方向，就像是和AI探讨作品一样，你想到一个好主意，AI能立刻给你呈现出来。”尽管AI虽然没有人类的创意，但AI会穷举。由于的语言大精深，AI生成的图像与想要的图像往往输入差之毫厘，生成谬之千里。这就造成了如果人们在设计初中，AI可以帮助人们打开思路。但如果用户对生成图像的细节有较精准的要求，则成品率不高。
 

最著名的例子是让 AI 画出车水马龙的一件艺术品，AI 画诞生了车、水、马、龙四种基本元素的魔幻场景。

刘轩告诉《豹变》：“这个问题确实存在，但目前AI绘画工具比较多，再结合PS等，我觉得偏差修改基本可控。但描述要注意明确，可以使用垫图、或者从图片中反向提取关键词等方式，使出图更加稳定。也先可以利用AI软件本身的几种调图方式做差不多了，再结合PS等。可能我本身就是从事艺术行业的，借鉴上相对好一点。”

刘轩是新时代绘画题材的代表，身兼多职，效率高，创作成本低。

一位画手冉冉告诉《豹变》，画手内卷的状态已经不容忽视：“拉低了价格，也导致这种不会AI的（画手）接不到单。”

人工智能工具让打工人人自危的么，画一下冬天的冬天和内卷会散发到其他行业吗？

下一个是谁？实AI也是一种碾碎揉捏，比人更快，最后人工修饰。这也是对外包业务效率的提升。当然，制作成本越低，客户自然把价格压得越低。底层画师的待遇就更雪上加霜，比如我。”同在绘画行业，岗位越重视与甲方的沟通，全局的把控，设计方案的落地，受到AI的影响不大。影视剧概念设计嘉嘉告诉《豹变》，自己的工作是在美术指导的引导下，和导演、编剧等共同将影视剧的雏形概念创作出来。虽然往往是通过绘画分再的镜头，但形式与绘画外包不同的是，“需要甲方提供元素，设计画面，然后安置3D落地。”所以这份工作需要考虑沟通、设计、绘画多方面能力，尤其需要把控制全局，从设计开始就道具、布景如何落地。嘉嘉告诉《豹变》自己也用过AI工具，但AI给的设计太宏大，没有完全考虑到道具、布景怎么落地。“AI生成的画面，偶感是有的，但是不落地，设计不能用。而且如果你认为AI图像里的元素全部手工替换也很麻烦，不如自己画一张来的快。”除了工作的限制，AI能影响多少工作岗位也况且用人单位的意见。在设计公司工作的项先生告诉《豹变》，AI是大趋势，设计公司、广告公司往往会要求员工AI工具，但AI工具不能用于工作还要看具体的工作内容。“我知道同行业公司会要求员工去了解，努力在工作中提高效率。但不能直接用还是另外一回事，AI不一定能生成想要的。现在因为可以用AI工作工具的岗位主要是一些说明。或者其他岗位可以参考AI图像的风格、色彩搭配。”而许多企业全面支持AI，更多的是宣传上的卡通头。2023年4月初，蓝色标题曾宣布“无期限全面停止创意设计、方案撰写、文案撰写、短期雇佣四类相关外包开支”，全面拥抱AIGC。但项先生认为，这主要是追概念甚至炒作。不过就算AI还有不足，也已经有了人看上这门生意。视觉上出现了许多AI绘画工具、AI文案助手等新软件。一位AI文案辅助软件的创始人告诉《豹变》：“互联网时代，几乎人都有文案需求，AI文案助手的需求是越来越大的，而且正在爆发式发展。我们的用户群体里是C端用户比较多，暂时没有B端用户，用户大多数是20-35岁的工作人群。包括运营、写手。生活中使用AI文案助手的也有，比如有学生有探店之后用在大众点评评论写。”当被问到AI工具会不会干该创始人目前认为为时尚早：“从文案质量说，AI目前还无法代替写手，如果写手80分，那么AI只有65分。不过AI快，且免费。这需要用户自己抉择。”另外，几乎推断所有AI工具上手都有权限。“如果用户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描述和具体方案，是得不到想要的文案的。C端用户现在没办法精准的描述自己的需求。”此外，外包岗位的生存空间也存在，长期保留岗位的用人成本始终大于项目外包成本。当所有岗位都使用AI工具的时候，AI画师外包、 AI文案外包等新阵地也可能应运而生。在可预见的未来，随着AI工具的产品力上升，使用劳动力下降，部分打工人被迫转型，内卷的情况可能会越来越多。 但对比AI，人类的共情能力、创新能力、全局把控，工作的价值也可能更加凸显。AI始终无法代替人类。正如《流浪地球二》中的台词，人类的文明完全没有意义。